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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9月27日 星期四

雲之彼端.約定之地



這是今天早上看的動畫(呃,或許應該說是昨天),叫做《雲之彼端.約定之地》,是一部一小時半的短篇。

這部動畫看完之後思緒很亂,因為他承接了我以往曾經思考過的、追求過的事情,雖說作者本身似乎不是要表達那樣的東西,而只是剛好牽引到我的感受與想法。

當然,很多東西是很難說明白的,就好比文字和語言永遠都無法將人類所有的感情表達出來,充其量就只是在解釋,而那個解釋並不能完全替代事物的本身。

簡單講,就像是「鏡子中的你,並不是真正的你」,這樣應該可以明白我說的意思了吧。


這部動畫所呈現的場景,做得十分漂亮,特別是某些地方綜合了許多元素,更顯得其夢幻之處。

從以前就很喜歡攝影,但我發現我並不是喜歡或熱衷於這個興趣,而是喜歡那樣的影像:「把永恆化為一瞬」,時而讓我感受到,思想、感情什麼的,在這面前根本是微乎其微的渺小;當然,每個人對這種東西的感受都不同,我也很難用文字敘述把這份感覺描述出來,只能說個大概,或甚至只是框框,而不是核心的部分。

我終於深刻體會到,除了現實面的理想與抱負,我真正的歸屬,依舊是回歸於零,雖說這個零並不是那麼容易能達到的,但我依然期待有一天我能夠實現,至少對於生命,作出一頁櫻花般的終結。


這是其中一個男主角跟女主角唷。-END-。(DUST,2006/03/06,寫於個人網誌

2012年9月26日 星期三

Soul Eater——兼談《驅魔少年》與《灼眼的夏娜》



這是今年(2008年)四月新番動畫《Soul Eater》,中文翻譯為《噬魂者》或《噬魂師》,上方視頻是動畫的OP1(這個視頻是我找到算是比較清楚的,建議還是看原動畫比較好)。

這部動畫對我來說很搶眼,是在四月番30多部作品裡頭除了魯路修以外屬一屬二覺得不錯的一部(當然,也許其他某些作品可能也很棒,但是目前都只有一兩集,還無法評價誰好誰壞,所以只好先就一開始的呈現做一些評價或推薦)。

作品簡介可參考維基:http://zh.wikipedia.org/wiki/%E5%99%AC%E9%AD%82%E5%B8%AB

我喜歡這部作品的理由有下:

1、畫風特別,它讓我聯想到某些美式動漫(值得一提的是,這部作品的場景好像就是設定在美國)。

2、戰鬥時動態視角變化抓得很漂亮,這是許多動作型動畫片沒有達到的(咳,像是七龍珠-.-)。

3、表情刻劃得很好,目前我看過對表情比較有下工夫的只有《交響詩篇》跟這部作品。

4、音樂令人印象深刻(不僅是OP、ED,包含背景音樂),一部好的動畫音樂元素很重要。

5、女主角瑪嘉的口音和聲音很萌(特別是在叫Soul的時候,大心)。

不過,目前看來,這部作品的劇情其實有點膚淺(不過現在剛開始而已,也許未來劇情會走得比較深)。

《Soul Eater》的世界觀是由魂體、精神、形體(肉體)所組成生命,而某些不同生態世界的傢伙會獵食弱者的魂體,一般人類是主要受害者,而侵害人類的傢伙是壞蛋角色,正義角色則是來自「死武專」(詳見維基簡介)的工匠與武器,但感覺這個正義好像只有死神大人自己的想法而已,戰鬥第一線的傢伙似乎僅是為了讓武器變強而這麼做。

動畫一開始介紹生命型態時特別強調魂魄的部分,而主角Soul Eater也擔任了強調魂魄地位的角色(例如第一集跟魔女的戰鬥,似乎就是要提醒觀眾這件事),我覺得這個想法很有趣,這算是一種很常見的生命哲學,認為什麼東西都是內在、本質比較重要,現實世界中會這麼想的人的確很多,但會這麼「做」的人卻很少,好比我們老是會先從外表評價一個人一樣(也許我們有藉口說,一開始就是只能從外表阿,但同時我們卻又嚷嚷著外表跟內在完全沒有關聯,而內在才是全部這件事)。

《Soul Eater》把這件事化為該世界中可以做、大家真正相信的價值觀。當然,我相信有許多動漫作品都會有類似的描繪。

雖然《Soul Eater》在畫風與動態視角佔了極大的優勢,但我覺得如果它沒對世界本身或個別事件做更深的描繪是一件可惜的事(如果太過熱衷於呈現戰鬥,那就跟《魔兵傳奇》一樣劇情會爛掉,倒是與魔兵同作者的《烈火之炎》對個別事件有深刻的描寫,就有極大的加分效果)。

同樣有異世界觀(這裡是指跟真實世界不同的世界觀)的兩部作品《驅魔少年》跟《灼眼的夏娜》,一開始就深深觸動了觀眾的心。《驅魔少年》的世界建立在惡魔侵略人類之上,而這個惡魔的形成,則是透過面對親友死亡產生痛苦的人,因為過於悲傷懷念死去的傢伙,惡魔製造者千年伯爵趁虛而入,問這些悲傷的人要不要做一場交易,可以將死者復活,接受的人會大聲呼喊死者的名子,進而死者的靈魂就進入惡魔兵器中(骨頭造型),這一瞬間死者與呼喚者見面了(可以短暫地說話,而通常死者還會責怪為什麼呼喚人要讓他變成惡魔),但隨即死者所處的惡魔兵器會控制死者的行動,將呼喚者殺害並且進入該人體內變成人形惡魔。

這個落落長的描述其實我只是要說一件事,那就是惡魔的誕生是利用人心的脆弱與悲傷,而且死者還會親手將關愛他的人殺掉,身處這樣的世界其實是很絕望的,甚至還得避免家屬得知家人的死訊,以防家人傷心失去理智而召喚惡魔。當然,除此之外這些已經形成的惡魔本身也在侵略人類,好讓自己進化。而《驅魔少年》在個別事件的刻劃也都深動人心(在某些作品也有相同的做法,例如《航海王》),這倒是《灼眼的夏娜》所缺乏的。

《灼眼的夏娜》的世界是由紅世與一般世界所組成,在動畫中世界觀的詮釋上也強化了真實世界面貌的悲情,例如被紅世之徒侵略後的一般世界,得靠火霧戰士利用存在之力來緩衝這樣的變化,當這些存在之力消失後,這些一般世界的生命體將會真正消滅,並且眾人也會因此喪失對於這些生命的種種記憶。第一部的一開始悠二的同學就扮演了這樣的犧牲者,而另外令我印象深刻的還有一位母親牽著一個小孩的手走在街上,接著因為那位小孩其實只是由存在之力所維持著,當存在之力燃燒殆盡,這位母親就像什麼也沒發生地繼續走下去,她已經遺忘了「擁有小孩」這件事。

所以,《Soul Eater》也許能在世界的詮釋上加強,或者對個別事件有所著墨,第二話的保護弱小女巫可能已經隱約地作了類似的描述,不過還不夠深入就是了。(DUST,2008/04/24,寫於個人網誌

2012年9月21日 星期五

こばと——觀後感


文/努特亞斯

《とばと(奇蹟少女)》

《とばと(奇蹟少女)》,起初對這作品並不在意,甚至於是不以為意,單看介紹會讓我認為,這只是走溫馨路線的作品。

直到我發現這是《CLAMP》的作品,他們也走溫情路線?就這樣基於好奇心驅使,我才打開了封存已久的資料夾。

故事講述著女主角花戶小鳩為了實現願望,必須時限內收集人們受創傷的心,並裝滿瓶子,在最初的幾日算是勉強且迷糊的度過後,遇上了艾草幼稚園的園長,故事才算正式的開始。

在故事中,花戶小鳩由於失去了以前的記憶,在故事中缺乏常識的迷糊模樣,時常讓人不自覺地揚起嘴角,這讓原先沉重的劇情緩和了不少。

毫無常識的小鳩,正努力的烹調著詭異的火鍋,甚至於加入了納豆。

劇情中有許多貼近生活的故事與情況,這一點讓人很容易感到共鳴,不管是單親問題也好、感情問題也好、生活挫折也好、甚至於是失去摯愛……

看著小鳩一路上的跌跌撞撞,以及那缺乏常識卻充滿熱誠的模樣,很多時候都會讓人無奈的微笑,當小鳩與其他角色碰上挫折與苦惱,甚至是挫折的時候又隨著劇情感到悲傷。

艾草幼稚園的合照,清花院長與看似冷漠的清河。

其實故事想表達的並不多,只是單純想傳達人與人的溫情而已,然而在這現代社會,忙於工作抑或者迫於無奈的人群們,卻過於疲憊與其他因素而忽略了這些。

單純的東西往往不需要刻意的包裝,人與人的互動及溫情也是如此,即使再怎麼難以啟齒,只要願意身體力行,那樣即使不需要多說些甚麼,那份心意也可以傳達到對方的心中,整篇故事想訴說的,就是如簡單的概念而已。(努特亞斯,2012/09/20)

2012年9月20日 星期四

少女的解體——少女性的分割與重組


文/神秘人

以少女為主(or只有少女)的冒險談

 《甜心戰士》,1973,據說是魔法少女系作品始祖。

以少女為主交織冒險與戰鬥的作品不少;但是什麼時候,少女開始打到渾身是血?

2000年以後,少女們將手伸向了更多典型的冒險故事。傳統中本來是以少年為主角的冒險故事。曾經我跟朋友稍微討論,關於女角的打鬥...反正都要反實設定,為什麼要讓她們用魔法或是不太接觸的方法?用拳頭、用體術不好嗎?當時他回答是,那也許我們可以稍微來看一下,《光之美少女》這部「比較上」是有出拳的...。

《FRESH光之美少女!》騎士踢。

這邊要提的,主要是關於隱含的少女規範、規訓的部份。在90年代,我們看不到有人殺小兵像切菜、切西瓜一樣順,刷刷刷,一刀兩段。在過往的作品「少女映象」、「少女刻畫」上處於正常精神狀態的少女,不會幹(幹不出)這種事,不管是真打的,還是開機體的,要刷刷刷的殺...就算明日香脾氣火爆!?敵我意識鮮明,也還得先精神崩潰,先將其非常化才能這樣幹。

凌波零更是從來...就大部份都在掩護真嗣,在性別構圖中,對於誰來負責打、怎麼打,是有規範與期待。從這角度來說《EVA》,要說不合理,也可以說的上不合理,比方說,現實的狙擊手訓練,在在講究冷靜、安定穩定,結果,我們把射擊任務交給,一個情緒起伏劇烈、可能隨時大吼一聲不幹了或是自爆都不奇怪的人,然後叫,最安定的凌波零去拿盾牌!解釋是需要精密操作所以!?

《EVA》二號機空手奪黑刃、明日香火爆!?

問題那人從根本開始不安定,就算說各有所長,難道風險上,叫凌波零射會比較高?對教練這種調度,我們就算不徹底否定,至少也會有相當大的疑問,然而是否這在gender構圖上是相對安定?以致於我們相對上「自然」接受了?當然因為真嗣是主角,這沒錯,也就是討論中,我們可以或是說應該怎麼直接、間接描繪主角與主要「女性」角色、還有戰鬥的相互關係。誰來負責打、怎麼打,的構圖。

構圖的演變,特別是男主角與女性主要角色的相互關係,EX:1、在地球(或是太空站裡)仰望主角的奮戰、祈願...。2、在擂台下,隨時準備給主角遞毛巾。3、即便有時跟主角一起打,也是為了以打來襯托打,以相對拙劣的技術來襯托,主角的、重要性更高的「打」(同時女角即便戰鬥或負傷,描寫也都是抽象寫意的)。

這裡主要想帶出的問題是「少女形象」、「少女建構」,或者更精確一點,冒險談中的「少女形象與構成」,誰是少女?女兒向、少年向、成人向!訴求的標的當有不同,然而在少女建構、刻劃上,也還是有一貫之處,所不同的主要在,對於(預設的)主體(主角,觀看者)的一些訊息傳達與情感帶入,這roles play是隱含在fantasy之中,充足、補全個人精神內面本就搖晃的(gender identity)。

引述某同學的意見:

自從《A's》換草川啓造導開始,變成很單純的少年向動畫。陰謀啊、全滅寸前生出新的武器還是大絕招啊、開始有微妙的男女感情戲份啊什麼的,然後架個什麼黑暗之書...然後想要擴大作品宇宙的概念、對敵我不明朗的人重下最強的招式等等...。

少年,成人向,作品的一支,走到出現幾乎,主要是女角、大半是女角、全是女角,是晚近的事情,作為少年向冒險談,角色受到腳本邀請要滿足、補強,某幾種少年性。而同時,我們又有一些定義、一些東西是,女性性的、少女性的,(在角色刻劃上)程度上,又要兼顧、妥協這部份,或者說自然就會受到既成觀的影響...。

《舞-HiME》,壞掉的藤乃靜留。

這是有脈絡可循的,從某種角度說,《舞-HiME》,確實是相當有突破,《舞-HiME》有爆血,有對戰時額頭受傷然後血流滿面,而且本作幾乎所有一線女角幾乎都表情崩壞過,然後包括忌妒、不平、陷害等等的反應都很露骨的描述,奈葉(A's後)更進一步(包括角色刻畫、打法、噴血等等)或許可以說是更趨近所謂少年對象的少年冒險談。(PS:其實我個人不是很喜歡XX向這種說法,不得以用之。)

「identification」與「cathexis」,想成為與想擁有,也翻作是「同一化」與「欲求充當」,魔法少女能成為少年發展同一化的對象嗎?在人形鋼彈,這種詮釋法中,我們看到了可能性,在人形鋼彈,這種詮釋法中,我們不再、不必突出性別於前,而是很巧妙的將它放在後面,可以不用深究的部份,前文相關部分已有提及,在奈葉的表現手法中,有某一種「女性性」的後退,或者毋寧說是,打散再包裝再編成,分散到各個不同的表述與語境之中,(也可說是對映體現gender理論發展上的「本質論」到「社會建構論」再到「記號與權力論」)性別性質分散到每個不同的當下語境去表現,(女性性沒有喪失,無論奈葉或菲特,都還可以出場最萌,取得大批支持來說)換言之,巧妙的,讓幾個核心角色成為兼能顧全、滿足「想成為」與「想擁有」的標的,結果是,這樣的魔法少女確實是目前為止最有機會成為少年發展同一化的對象標的作成。

至少相較之前所有的魔法少女而言,這不再是天馬行空,或者說是,隨著大結構、大框架、輪廓的逐漸模糊。各種表現,性別性role play,打散到每個不同情境語境之後在不同層次上,有更大的可能。在少年退出舞台後,少女理所當然挑起腳本的邀請;戰到渾身是血,血流滿面,也成為其間必然。

追伸:看到魔法少女小圓最後跟她媽媽告別的那幕,挺有既視感的,只是過往飛上太空奮戰的少年角色現在通通由少女來演出,而媽媽演出的就是留在地球的伊人。(神秘人,2012/09/19)

《魔法少女小圓》結局時,小圓消失被世界遺忘,母親卻仍存有一絲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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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註〉

少女性的生產:

近代西方哲學將女性定義為善的代表、感性的化身,女性是具有永續且不朽的善良,本能性的不會犯錯的聰明、賢慧,是脫離了神的支配與支持之後,人對於真理認識的媒介,作為知性的墜落後的救贖。在性質上,定義了,男性為知性女性為情緒、男性是公眾女性是家庭,女性是社會的感情的根源、精神性的獲得與補助的來源。將女性作為男性精神救贖的美來稱讚,崇拜的gender形而上學,隱含的是將女性從公的世界的抽離,隔離與壓抑性的私世界的包圍。

組織進國家的再生產體系=所謂國民化中,對於因勞動而疲憊的丈夫,給予、提供情感性的安寧,對於子世代的育成投注全部的熱情信仰堅定而貞潔--所謂美麗的靈魂。

通往這gender形而上學的目標的少女的養成,情意規範、純潔規範、美規範,再生產的參予邀請(強迫)女性在國家再生產中,國民的角色與定位。

《魔法少女奈葉StrikerS》,薇塔。

2012年9月19日 星期三

惡魔與天使,溫蒂妮與伊卡洛斯


「妳和我一樣,被賦予並非本願的力量、服從殘酷的命令,最重要的東西,也是同一個。」
「沒事的,不會讓妳,一個人的。」
--伊卡洛斯,《天降之物--計時的悲傷女神》

《天降之物--計時的悲傷女神》,是《天降之物》的劇場版,在原本的故事中硬是塞了一個新角色(雖然她在漫畫裡本來就有出現,不過評論還是以動畫為視角),透過剪接電視動畫版的畫面,再穿插新的故事碎片進去,這些舊的橋段構成了劇場版近半數的內容。看似偷懶的作法,倒也因為新角色的基本設定:「在主角生活中邊邊角角的人物、性格內向、與其他人互動少」,而顯得搭嘎。

從邊邊角角變成故事中重要的核心人物,背後讓我想起了一種人際現象:自己(主角)站在中心位置,有連結的那些重要的人們,相對於自己也許沒有什麼特別的意義,那些看似命中注定的夥伴,只是恰巧地連結到自己的生命,而那些沒什麼關聯的其他人,若我們能改變某些關鍵的機遇環節重新來過,說不定會成為自己更重要的人。

這種「人際有限」、互相取捨,實在令人感到有些許遺憾。雖然,人生之中能讓人遺憾的事可多著了,這似乎也稱不上是特別需要痛心疾首的部分。或者說,反正大家都一樣,這樣想也許就會感到舒坦,就好比面對世界末日,「一起、一起」的感覺。(欸?是這樣嗎?)

我過去一直很喜歡《天降之物》的人物設計,不在於「歐派」或賣肉的服飾、劇情,而是女主角伊卡洛斯那種缺乏情緒而令人悲愴的感覺,作為一位人造天使角色,那種人性的偏離,讓人理解箇中滋味,我們會假想那些形象如同人類、會思考的機械有著一顆獨立心靈,而當它們有所不同於人,我們會產生同情心,心想:「它們會不會覺得不公平?同樣有心靈、有著類似人類的行為,卻無法完全像人類一樣?」人造天使夜晚不睡覺,更突顯了這層差異。

我想這就是悲愴感的產生原因,雖然這種情緒的背後,也許有著來自人類有別於其他物種的自我優越感(跟我們像,卻又有些不「完美」),這不見得是對的觀念(舉例來說,認為人類並沒有特別優越,人類跟其他動物一樣只是自然競爭、天擇而成,每個物種都有其適應世界的優勢,無好壞之分,這是現代生物學家的基本共識,甚至也可以說是科學界的基本共識),偏差的想法很可能產生「惡意的善意」,強加在它們身上,認為什麼才是好、什麼是不好,我們偶爾都會犯這種錯而不自知。

伊卡洛斯在故事中舉足輕重,即便劇場版應該把新角色風音日和視為主角,伊卡洛斯的份量還是有所超越,整部劇場版的最高潮,就發生在伊卡洛斯衝向風音日和,並且張開絕對防禦封鎖自己、打算陪伴著失意的風音日和一起面臨死亡,她在這裡的台詞很簡單,就是本文一開始引用的兩句話,對著風音日和淡淡訴說,展現出一種對夥伴與信念珍惜的絕對高度。


接下來我要談一下《阿薩謝爾在召喚你》作品裡的溫蒂妮,雖然放在一起評有點突兀,但這絕對不是因為我剛好最近同時看這兩部動畫這麼簡單的原因而已(是的,言下之意確實是一個原因XD),這部作品的殘酷與噁心,剛好跟《天降之物》完全相反,「天使」與「惡魔」,傳統印象上確實就是如此這般的存在。

溫蒂妮是一個人魚惡魔,特性是「嫉妒」,當她心生嫉妒,就會讓嫉妒的對象產生變化,像是年輕美眉變成老太婆之類,藉以抒發情緒。《阿薩謝爾在召喚你》的第七、八話是一段完整故事,描述一位個性溫和、相當受歡迎、來者不拒的男老師,莫名被捲入溫蒂妮嫉妒的愛情糾葛的情節,然後悲劇收尾。

大意是這樣,溫蒂妮原本愛的是男主角(惡魔召喚者,經營一家偵探事務所,就是上圖的黑衣人),但男主角是一個極為硬派的角色,完全把惡魔當玩具利用,一點情感也沒有,但為了利用溫蒂妮,偶爾得裝裝樣子,對溫蒂妮忽冷忽熱,惹得溫蒂妮又愛又恨。

直到溫蒂妮因緣際會去了學校,突然看上了說她可愛的男老師,毅然決然把他當作真命天子,為了擺脫原本愛的男主角,所以詐騙男老師簽訂惡魔契約,進而不再被原男主角控制(雖然程序還沒完成);但因為小插曲,有一位會吃掉記憶的猴子惡魔介入,把男老師被溫蒂妮逼問愛意而說的「應該算喜歡吧」的記憶吃掉,最後男老師回應溫蒂妮「沒說過這種話」,被溫蒂妮誤判為失守承諾。

溫蒂妮傷心之餘,惡魔契約毀滅,男老師受到契約報應變成一條魚,而肇事者的猴子惡魔的主人(一個小鬼),雖然一時有警覺是自己造成這場悲劇的,但之後想想又覺得算了無所謂,然後猴子惡魔還把那隻魚搶過來吃掉,故事收尾。

《阿薩謝爾在召喚你》雖然主打搞笑,但許多故事細節細想之下,還是相當挑戰人性界線,一方面而言也可以說是頗能咀嚼的人性作品;劇情中的幾個角色試圖將這場悲劇歸咎在男老師自己身上,認為這是他那種隨便吃得開的個性自作自受造成的,如果他能卑劣、奸巧一點就不會落到這般田地。

這對奉行人品至上的現代社會來說相當諷刺,不管從哪個角度來看,這位男老師肯定會是現實社會中受到大家愛戴的角色(故事裡也是如此),而且不是故作善良的那種奸巧人,是純正的善良傢伙,雖然故事劇情中他因此也吃了點香。

溫蒂妮在這段劇情裡,並非是讓人情緒波動的角色,但卻是其中的最關鍵人物(因為她揚起了故事中大多數的麻煩),這點正好與《天降之物--計時的悲傷女神》裡的伊卡洛斯完全相反(伊卡洛斯在劇場版不是最關鍵的人物,卻挑起了最大的情緒),有時候,這種角色在故事中定位的思考,分析起來或許也頗有意思的。(DUST,2012/09/19)